​3本 “笑佳人”高分古言甜宠文,一路高甜,撩宠不断,惊喜不断!

2025-02-14 04:26 来源:网络 点击:

3本 “笑佳人”高分古言甜宠文,一路高甜,撩宠不断,惊喜不断!

大家好,我是乐宇吖!最近很多书迷都反映不知道看什么书好,不知不觉地就陷入了书荒的境地,作为老书迷的小编对此也感同身受。今天小编继续给书迷们介绍好看的小说,分分钟让书迷朋友们看上瘾不睡觉!看好的话记得收藏,不怕以后再书荒了!

3本“笑佳人”高分古言甜宠文,一路高甜,撩宠不断,惊喜不断!

第一本:《霸宠》作者:笑佳人

简介:

宋钦是摄政王,凶名赫赫不近女色。唐瑜一直都相信传闻,直到…… 唐瑜跪地:求王爷救我父亲。宋钦淡笑:陪本王睡一个月,如何?他披着狼皮,骨子里却是忠犬,凶巴巴叼她回窝,小心翼翼动爪。

入坑指南:

二更过后,唐慕元才披着夜色回来。

容氏抢在唐瑜前面迎了出去,凄婉地喊侯爷,那一声饱含担忧与不舍,煞是动听。

唐慕元却只看到了容氏身后的长女。

“你先回去,我有话单独嘱咐瑜儿。”时间紧迫,唐慕元冷着脸越过容氏,轻轻拍了拍长女肩膀,父女俩一起跨进了松风堂。

容氏脸白如纸,回望父女俩的背影,手里的帕子都要揉烂了。

唐瑜却无心顾忌容氏的感受。容氏是父亲现在的妻子,如果父亲想要与她话别,唐瑜理解,但父亲不想,唐瑜也不会劝父亲去容氏那边。

“爹爹,为什么朝廷派你去?你没跟他们说你的腿疾吗?”进了外间,唐瑜扑到父亲怀里,眼里泪水涌了出来。她舍不得父亲。

唐慕元摸摸女儿脑袋,又何尝舍得这个婚后五年才盼来的宝贝女儿?

但他确实是最适合此次领兵增援青城的人。

“瑜儿,你忘了我十年前与匈奴交过战了?”扶女儿坐下,唐慕元坐在旁边,语重心长的给女儿讲道理,“当年比我熟悉匈奴、比我更有威望的将军们大多都过世了,剩下几个年事已高,所以我才主动请缨……”

唐瑜扭头抹泪,“可爹爹的腿……”

“边关那么多将士丧命,爹爹一点腿疾算什么?”眼看女儿越哭越凶,唐慕元将女儿搂到怀里,叹息道:“瑜儿,爹爹是武将,有生之年最不希望有战事,但一旦战事爆发,爹爹以能披甲上阵、保家卫国为荣,你那么懂事,应该为爹爹高兴,是不是?”

唐瑜哭着摇头。

她懂大道理,但她更想顾自己的小家,更想唯一的至亲一直都在家陪他。

唐慕元明白女儿的不舍,默默地轻拍女儿肩膀,等女儿哭得差不多了,才笑着问她:“爹爹的行囊,你都收拾好了吗?”

唐瑜抽搭着点头,擦擦眼睛,红着眼圈抬起头,“爹爹吃过晚饭了吗?”

唐慕元苦笑,“都忙疯了,王爷都没吃,更何况我们。”

唐瑜不关心旁人,吸吸鼻子站了起来:“那爹爹等着,厨房温着饭呢,我让人端过来。”

唐慕元笑着颔首。

唐瑜让人准备了两副碗筷,她也陪父亲吃,吃完了,她总算平静了下来,走到父亲身后为他捶背,“爹爹,我知道你是好将军,我也不再劝你,只希望爹爹常常惦记我,为了我也要爱惜身体,然后早点回来,行不行?”

“放心,爹爹一定会回来。”唐慕元郑重地对女儿保证道。

唐瑜目不转睛地看着父亲,巴不得时间就停在今晚。

唐慕元看看天色,劝女儿早点回去睡觉。

唐瑜舍不得走,又叮嘱了父亲一番,衣食住行面面俱到,良久才离开。

唐慕元一直将女儿送回梅阁,独自静立片刻,去了容氏的屋子,提醒一番就出来了,再分别去看过已经睡着的次女幺子,这才回前院歇下,翌日在家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,出发前往青城。

日落黄昏,卫昭来了侯府。

唐瑜刚刚与父亲分别,心情不好,在他面前也不想装,郁郁寡欢。

卫昭想不到说什么话能安慰表妹,他心里也不痛快,“表妹,昨天舅舅主动请缨,我也想跟随舅舅上阵杀敌,一来历练历练,二来多少能辅佐舅舅,让舅舅多个可信任的帮手,只是舅舅顽固,说什么都不许我去。”

“你本来就不该去。”唐瑜跟父亲一样的态度,不悦地数落他,“你是姑姑姑父的独子,是太后唯一的侄子,一旦有个三长两短,让我爹爹怎么回来面对太后面对姑姑姑父?”

“舅舅也是唐家独子,当年不也去战场了?”卫昭憋屈地反驳道。

“咱们两家能一样吗?”唐瑜点到即止。

卫昭不说话了。

该说的说完了,唐瑜让他赶紧回家。

卫昭难以置信地看着她,“我人都来了,你不留我吃饭?”

唐瑜肃容道:“以前我爹爹在家,他留你吃饭没关系,现在他出门在外,你再过来不合适,今天就算了,以后如非必要,你也尽量少来几次吧。”一个月两三次还可以接受,但隔三差五的来,即便表兄表妹,也容易传出风言风语。

卫昭不愿意,还想讨价还价,唐瑜绷着脸走了。

她现在没有与他玩笑的心情。

心上人生气了,卫昭赶紧跑上去赔罪,“表妹,我错了,我这就走,你别不高兴了?”

高高大大的男人,腰背弯的极低,抬眼看她,一脸讨好。

唐瑜没忍住笑,微微放柔声音,“好了,快回去吧,免得姑母以为你在这边吃,不给你留饭。”

卫昭痛快“哎”了声,这回乖乖走了。

~

唐慕元走了,唐瑜把持家事,除了少个男主人,景宁侯府上下井井有条,竟与先前无异。

但今年过年,侯府气氛明显萧条不少。

除夕夜里,唐瑜反复看父亲寄回来的两封家书,北疆战事陷入僵持,也不知父亲何时能归。满心牵挂父亲,年前年后各府宴请唐瑜都没有露面,只提前安排了年货,然后收到请帖,唐瑜让人拿给容氏看,容氏娘俩想去就去。

三月里青城传来捷报,唐慕元打了一场胜仗,形势终于开始对大齐有利。

正逢春暖花开,唐瑜高兴,跨出屋门,到院子里赏花。

“姑娘,尚书府梁大人家送帖子来了。”墨兰从前院回来,将手里的请帖递给自家姑娘。

唐瑜皱了皱眉。

兵部尚书梁敬是宋钦一手提拔上来的,别看父亲与梁敬同在兵部做事,两府却没什么交情,这次梁敬做五十整寿,怎么想到给她下帖子了?与父亲立功有关?旁的宴请倒也罢了,贺寿的帖子,拒绝不太合适。

而且,唐瑜不敢在这时候拂梁府的面子,父亲在边疆领兵,需要兵部配合。

到了月中梁家宴请的日子,两辆马车驶出景宁侯府,稳稳朝梁府驶去。

唐瑜坐了后面的马车,容氏娘俩坐前面,旁的帖子唐瑜都给容氏过目了,这次来深受摄政王器重的梁家却不让容氏去,容氏肯定又要四处乱嚼舌根子,说她这个长女不把她看在眼里。

一路心事重重,前面忽然传来一道厉声斥责,“大胆,竟敢冲撞王爷车驾!”

马车突兀地停了下来

唐瑜深深皱眉,正期望冲撞宋钦的是旁府马车,跟在车外的墨兰低声道:“姑娘,是夫人……”

唐瑜头疼,想到宋钦心狠手辣的恶名,又惴惴不安。

墨兰挑开帘子,唐瑜低头下车,站稳了,她朝前面看去,正好看到了宋钦。他也是刚刚从马车上下来,头带金冠,身穿墨色蟒袍,身姿挺拔地立在跪伏在地的容氏娘俩身前,明明得罪他的人就在那儿跪着,宋钦却看向了她,目光不善。

唐瑜想了想,觉得宋钦应该更不满容氏娘俩,看她的眼神冷,是因为他看谁都那样。

唐瑜往前走,发现宋钦的车驾完好无损,即便相撞应该也只是小震荡,心里略微有了几分底气,屈膝朝宋钦行礼,“臣女见过王爷,您没受伤吧?”

与一见面就跪下的容氏母女比,她冷静沉稳,没法不惹人瞩目。

远处围观的百姓暗暗赞叹,宋钦盯着数月不见的姑娘,声音淡漠,“本王没那么羸弱。”

这话落在唐瑜耳里却如听天籁,庆幸道:“万幸王爷无恙,不然我等万死难辞其咎。王爷,家奴御车无术,无意冲撞了您,臣女等人甘愿受罚,只是今日是梁大人寿辰,不知王爷可否等寿宴结束再降罪我等?”

她听说过的摄政王,对待敌人或贪官污吏心狠手辣,决不轻饶,但从未有无辜欺凌百姓之举,所以百姓们眼里的摄政王,可怕又可敬。这样的人,唐瑜觉得他不会真的惩罚她们三个官家女眷,也许一顿寿宴后,宋钦便会忘了这点小不快,她现在试探的,就是宋钦的态度。

她这点心思并不难猜,宋钦明白,容氏却误会长女真的希望摄政王惩罚她们母女,毕竟是她们母女直接冲撞的摄政王,唐瑜能轻松摘出去,顿时慌了,哭着求宋钦,“王爷,臣妇真的不是故意,求您网开一面饶了我们吧!”

哭哭啼啼的,哪有半点侯夫人的样子。

唐瑜皱眉,此时却不好提醒容氏。

宋钦见她脸上终于有了变化,不再是面对他时一贯的面无表情拒人千里,满意了,什么都没说,看也没看容氏母女,转身回到马车前,上车前,淡淡丢下一句,“看在景宁侯的情面上,这次本王不与你们计较。”

容氏顿时活过来了,匆匆拉着女儿道谢。

唐瑜嫌弃地看看她们母女,寒着脸回了自己的马车。

隔了一辆马车,宋钦靠在车中闭目养神,不曾刻意想,脑海里便全是小姑娘的身影。

过了年,她又长了一岁,出落得也……更美了。

第二本:《娇宠小地主》作者:笑佳人

简介:

小地主又耍流氓了,这可咋办呀?冷脸先生决定体罚她,忠犬管家狠心绑了她,老实庄头无奈从了她,无耻猎户狂野反攻她,只有变态少爷最厉害:握住猫尾一心驯服她!

入坑指南:

噜噜不想死。

她坐在一堆干枯的杂草上,有人从门缝里塞进一个东西,那里面盛着饭和肉。她饿了,她想吃。

她也的确吃了。

看门小厮乖乖去回话,报一切正常。

裴玉到底还是有些忌讳的,哪怕心痒痒,也只是摆摆手,让人继续看着。

转眼半个月过去,消息传来,他的状元郎大哥在翰林院任职,他的三弟年纪轻轻便过了院考当了秀才。只有他,一事无成,被母亲安排管理庶务。但他觉得这样挺好的,当官要顾忌这顾忌那,哪里比得上管钱的差事,逍遥自在?

端午那天,他特意吩咐下人给妖怪美人喝点雄黄酒。

过了一晚,柴房里面关着的还是娇滴滴的美人。

又过了几天,他陪母亲去普济寺上香,想了想,求来一道镇妖符,贴在柴房门上,依然无事。

裴玉终于忍不住了,黄昏时分,他让人给她送一份加料的吃食。

却不想,晚饭后父亲唤他去书房,把他狠狠斥了一顿,一是因为兄弟都争气就他不行,二是因为在醉月楼开苞的事情露了馅儿。好不容易从书房出来,已是深夜,他在三弟裴策院外站了一会儿,想到裴策的姨娘,冷哼一声。如果不是方姨娘那个贱人勾引父亲,家里怎么会多出一个老三来碍他的眼?大哥有出息,他高兴,庶子有出息,他呸!

心里有气,他直接回了正屋,抱住勾人的丫鬟狠狠折腾一番就睡了。直到半夜醒来方便,才记起早就让人带到偏房候着的美人来,顿时欲火再起,想了想,叫上两个丫鬟,一起去了偏房。

为了以防万一,他让丫鬟先进屋查看。

丫鬟不明所以,进去又出来,脸上满是疑惑。

床上没人,只剩一身衣裳,纱裙亵裤肚兜,一样也不少。

裴玉狠狠踹了看门的小厮一脚,“人呢?”

小厮很冤枉,跪地砰砰磕头:“二少爷,小的一直守在这儿,连茅房都没去过啊!”

裴玉冷哼,如果不是这厮偷懒耍滑,人怎么会跑?吃了迷药,就算她会飞,也飞不出这个屋子!

他刚想再给小厮一脚,背脊陡然一凉,那可是个妖怪啊!莫非使了什么妖术?

初夏的夜里,他生生打了个寒颤。

“你马上领人到院子周围找找,找到立即通知爷,找不到的话……就算了,千万别惊动前头。”裴玉扔下这句话,领着丫头匆匆离去。此时此刻,夜色深沉,恐惧让他有点后悔当日的冲动,美色虽好,命却更重要。

小厮满脸苦色,而此时的噜噜,却摇摇晃晃,四肢无力。

她是在床上醒来的,浑身发热,睁眼,看到陌生的巢穴,她有点慌,但她很快就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了,因为她发现自已变成了猫身。她跳到窗台上,望望缺了一点的明月,很惊讶。明天才是变身的日子,按规律,还要再过一阵,等夜深两日交替时才能变身,怎么现在就变了?

算了,变就变吧,最好别再变回去了。

噜噜期待地想,抬爪挠挠脸,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,好像没有人。她回头看一眼那张床,毫不留恋地跳下窗台,离开。她不喜欢这里,她要回家,回到那片遍布古树碧草的地方,哪怕要伺候豹族族长,也比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强。

避开人声,避开那些奇怪的亮光,噜噜在草丛里快速穿梭着。

跑着跑着,脚下一绊,差点跌倒在地。

噜噜发出一声低低的叫声,低头看自已的爪子,没有受伤,可软绵绵的,提不起力气。

她不安地转了一圈,继续往前走,踉踉跄跄。

“青墨,提灯去看看,那边好像有动静。”前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,是雄性的。

噜噜大惊,欲跳到树上躲避,可爪子刚挨着树干,没等她发力抓牢呢,便扑通一声掉了下去。

“喵……”好疼,从小到大,她还没摔过跟头。

“少爷,是只猫。”

“嗯,知道了。”

借着昏黄的灯光,裴策清晰地看见,一只小猫爬树不成反跌倒在地。小家伙好像伤到了脚,挣扎几次都无法站立,圆圆的脑袋一会儿望望他这边,一会儿又低头舔自已的爪子,喵呜的叫声细细弱弱的,委屈又可怜。

“咱们府上没人养猫吧?”裴策走上前,蹲下,一边抚摸小猫纯白柔软的毛发,一边低声问道。

青墨马上应是,“少爷,我把这只野猫扔出去吧?”外面的畜生,看着温顺,万一发狂伤了主子怎么办?

裴策没有说话,低头认真打量小猫。

噜噜看看他,再看看自己的爪子,怕得颤抖起来,缩着脖子不知该如何是好。这里的雄性都好可怕,她不想跟他们在一起,可她现在半点力气都没有,连脖子都快转不动了。她可怜兮兮地伏在地上,眨着眼睛看眼前的雄性,希望他快点走。

裴策没有接触过宠物,他诧异地看着地上的小猫,难道宠物的眼神都如此……灵动?

他忍不住又摸了摸小猫的头顶,换来一声弱弱的喵呜。

裴策的心,软了。这么干净这么可人的小猫,他有点不舍得把它丢走。

他抱起猫,一边跨进院门一边吩咐青墨:“去准备温水,我要给它洗澡。”

青墨无奈,转身去吩咐偏院的婆子们。噜噜也很无奈,她无力地缩在雄性怀里,望着远处高高的院墙,心有不甘。她想出去,她不想让这个雄性抱,虽说他生的很好看,身上的味道很好闻,顺毛的抚摸也很温柔,可她害怕,这个雄性跟杀死啾啾的那个有点像,她是不是也快死了?

“喵……”放我下去!

裴策将小猫放在桌子上,见它乖乖巧巧地趴在那儿,不跑也不跳,只睁着一双水汪汪的褐色眸子巴巴地望着他,好像在讨好他一般,不由停了脱衣的手,轻轻拍拍它的头顶,喃喃低语:“放心吧,只要你乖乖的,我就养着你,明天带你一起离开。”

他的眼神好温柔,噜噜伸出小舌舔舔他的手指,“喵……”看你像个好人,放我走吧?

裴策笑了,小家伙竟然听懂他的话了,还知道讨好他呢。

青墨很快回来,他放下木盆,要伺候这只野猫。

裴策制止了他,“你去收拾东西吧,明早咱们就动身去梅镇。”

青墨一愣,面现不忍,踟蹰着问:“少爷,你真的不打算再考了?要是你有了出息,姨娘也……”姨娘也会好过点,何必非要去那偏远小镇打理裴家的一处小梅园?无名无利。

裴策挽起袖子,试试水温,觉得不烫,这才将小猫放入水中,见它老老实实地并不挣扎,他越发喜欢,唇角扬起浅浅的笑。他洗得开心,浑然忘了身边还有个小厮在跟他说话。

青墨无声地叹气,自去收拾行李。他真的没想到,少爷跟老爷在书房谈了半夜,竟得到这样一个结果。可少爷就是少爷,不是他能左右的。

裴策继续轻柔地替小猫洗爪子。猫毛白如雪,一点都不脏,猫爪下的垫子粉嫩嫩软绵绵的,按着特别舒服。他细细看了看,笑道:“你一定不是野猫,到底是谁家的宠物?想回去吗?”

噜噜脑袋搭在木盆边缘,眼睛困得都快睁不开了。听雄性又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,她甩了甩耳朵,上面残留的水珠就飞到了裴策身上,脸也未能幸免。

裴策失笑,这算是摇头吗?

“好,你不愿意就算了,那就一直待在我身边吧。”他把猫提了起来,放在早已准备好的巾子上,擦干。小家伙好像很困了,他不动,它就眯着眼睛打呼,他一动,它就扑腾着四只小爪推拒他的手,然到底是困了,它的拒绝没有半点力气。裴策笑着帮它擦完,抱起它走到窗边的躺椅上,将猫放在腿上,慢慢悠悠地晃着。

窗外月光如水,静谧宁静。

他不喜官场,不喜后院纷争。姨娘安分,以王氏的性子,只要他威胁不到她的两个儿子,她就不会对姨娘下手,再者,父亲对姨娘有几分情,王氏不会因小失大,触怒父亲。

夜风徐徐,小猫的毛发干了。

裴策取了梳子,替它梳毛。他的动作很轻,噜噜舒服极了,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,睡得异常香甜,任由陌生的雄性将它翻来覆去,拨拨爪子挠挠肚皮,最后又撸撸尾巴。

“真是只懒猫。”裴策笑道,抱起噜噜回了床上。

他将它放在枕头旁,脱衣躺下。

正要睡着,有个东西忽然从外面钻了进来,软软的毛发挨着他肩头蹭了蹭,很快就安分了。

“睡觉也要让人抱着吗?”他揉揉新得的爱娇猫宠,无奈地道。

回应他的,是噜噜不满的蹭动。

一夜好眠。

次日一早,裴策在清脆的鸟鸣中醒来。他揉揉额头,然后看看自己的手,面露疑惑。奇怪,昨晚他好像摸到了细滑温热的物事,软绵绵的,丰盈而充满弹性,有点像,书中描绘的女子……

他心中一惊,坐起身,扭头看去。

一只小猫窝在他枕头上,睡得正香。

哦,对了,他有了一只猫。

裴策笑笑,摸摸小猫的毛发,下床洗漱去了。

于是,等噜噜在温柔的抚摸下醒来,她发现自已又换了巢穴,一个狭小的会摇晃的奇怪巢穴!

“喵……”她甩甩尾巴,感受着恢复的力气,想要跳出去。

裴策伸手就将顽皮的小猫拎回怀中,低声道:“别急,等咱们到了那边,你去哪儿都成。”

“喵……”噜噜扑腾着爪子,想要挠雄性一下,可对上他温柔的眼睛,她有点下不了爪。

算了,等他走了,她再离开。她现在是猫,他总不能一直看着她吧?

她这样温顺,裴策忍不住从她脑顶到尾巴连续撸了好几下,然后在噜噜开始抗议时将她举到马车车窗前。见小猫一动不动地望着外面,他又笑了,突然生出一种哄孩子的感觉,“怎么样,好看吗?”

噜噜傻了,外面的地好平,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?

一帘之隔的青墨也傻了,他怎么从来没发现,少爷喜欢跟猫说话呢?

第三本:《掌柜攻略》作者:笑佳人

简介:

唐姑娘胸平,家贫,宋掌柜人美,灯贵,听闻宋掌柜要招工,唐姑娘慕金而来。日子长了,唐姑娘咬牙:送我一只灯笼会死啊!伙计们起哄:要灯没有,掌柜白送!

入坑指南:

宋殊容貌妍丽,早已习惯旁人窥视,见少年呆呆地看着自己,他并未露出任何不满,“给。”

唐景玉本能地抓住竹筒。

宋殊重新坐正,继续闭目养神。

唐景玉慢慢回过神了,又看了一眼男人便收回视线,费力仰头喝水。

竹筒有八分满,水好像带了淡淡竹香,唐景玉却没心思细细品味,仰着脖子咕嘟咕嘟灌了小半筒才停下,还是因为呛着了。

钱进回头看她,见她呛得满脸通红,本就不干净的脸庞因为沾了水被她脏兮兮的手抹过显得更脏了,忍笑提醒道:“小兄弟慢点喝,没人跟你抢。”瘦瘦小小的,看起来也就是十二三岁,不管是灾民还是乞丐,都挺可怜的。

唐景玉朝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,等钱进转过去后,她躺着歇了会儿,慢慢撑起来靠车而坐,不时喝两口水,眼睛望着对面山头郁郁葱葱的林木,思绪渐远。

第一次看见宋殊,她七岁,刚没了娘,十八岁的宋殊连中三元,骑马游御街。

第二次看见宋殊,她十岁,无家可归,二十一岁的宋殊随驾凯旋,天子宠臣。

没想到四年后的今天,她又碰到了宋殊,他看起来跟上次瞧见的差不多,还是一样清隽俊美面冷如霜,让人过目难忘,只是为何每次都是在她最落魄的时候遇到他?

唐景玉难掩嫉妒。她好像听车夫喊他掌柜?微服私访?虽然不知道宋殊来这里做什么,但看他身上看似素雅实则华贵的绸缎,过得肯定相当不错,反观她,混得真是一年不如一年,都沦落到行乞为生了。

唐景玉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
钱进正嫌长路漫漫没人聊天呢,回头瞅瞅,发现少年喝完水气色好了些,忍不住攀谈起来:“小兄弟也是从山东那边过来投奔亲戚的?”

唐景玉神情落寞地点点头。

真正伤心的人都不太愿意说话,钱进有点尴尬,转而又热络地问道:“那小兄弟亲戚家在哪儿啊?你知道路不?我对苏州府熟,你说说,我教你怎么走,免得你人生地不熟白走冤枉路。”

“大哥你人真好。”唐景玉是真心感激了。从京城到苏州她磕磕绊绊走了四年,遇到的好心人没有几个,“我想去嘉定县,之前打听是在苏州东边就瞎走过来了,也不知道对不对。”

嘉定县?

钱进顿时咧嘴笑了,“对对对,小兄弟没走错,实不相瞒,我们现在就是要回嘉定呢!”才说完,就见少年方才还死气沉沉的桃花眼一下子就亮了,盯着他的眼神好像野狗盯上了肥鸡腿,钱进突然心生不妙,可是已经晚了。

唐景玉泪眼汪汪地求他:“大哥你捎带我一程吧,我真的走不动了,你看我的鞋!”

她猛地朝钱进伸出腿,破破烂烂的草鞋差点甩到钱进脸上,幸好他够机灵一个后仰躲开了,但这惊险也没妨碍他看清少年脚上那快要磨烂的草鞋底子,更没妨碍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脚臭。

“小兄弟你先拿开!”钱进屏息催促。

“啊,对不住啊大哥,大哥你别生气。”自知失礼,唐景玉连忙把脚收回来,跪坐在钱进身旁,可怜巴巴地求他。有些人凶巴巴的她根本不会浪费功夫白白哀求,这个车夫人好啊,她不求他求谁。

钱进倒不介意帮忙,只是……

他朝车帘扬扬下巴。马车是掌柜的,掌柜没开口,他哪敢擅作主张。

唐景玉怔了怔。

宋殊此人,她只见过两次,并不清楚宋殊为人啊。

“你们掌柜睡觉呢,咱们小点声说话。”唐景玉故意压低了声音,满脸忧虑,“到嘉定还有多远啊?”动作看似确实是在说悄悄话,但声音并不是很低。

钱进觉得这话没什么好遮掩的,便也没提醒她,马上回道:“再走一个时辰前面有个小镇,我们要在那里下榻,明早出发,不到晌午就能到嘉定。”若是不用半路歇下,掌柜应该会帮人帮到底,但现在,他估摸着掌柜会把少年扔在那个镇上,毕竟他们掌柜可不是烂好人。

这么远?

唐景玉很是失望,也害怕自己这顺风车只能坐到一半,她回头看看,很是忐忑地问道:“我,我看你们掌柜面相有些凶,他会答应捎我过去吗?”

“嘘……”钱进吓得冷汗都出来了,马车晃晃悠悠的,掌柜怎么可能睡得着。生怕掌柜误会,钱进故意提高了声音,“小兄弟别瞎说,我们掌柜最是心善,好比这次山东闹灾,周围府县鼓励商户捐钱赈灾,我们掌柜捐了一千两呢!”

唐景玉有些困惑了,怎么听起来宋殊好像在这边住了很久似的?

不过宋殊到底在做什么与她无关,唐景玉期待地望着钱进:“你们掌柜果然是大善人啊,这么说,他多半会帮我了?”

钱进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。点头吧,万一掌柜没想帮,他擅自应承下来不好,可是摇头,倒显得他刚才是在说大话,他家掌柜根本不是大善人……

犹豫半天想不好说辞,钱进瞅瞅面前的少年,小声敷衍道:“到了地方你自己求求吧。”说完转过身,把帽檐往下压压,专心赶车。他跟少年只是萍水相逢,不值得为了他得罪掌柜,他家掌柜从来没有骂过人,只是有时候一个眼神扫过来,那感觉,还不如骂他一顿好受呢。

钱进不上当,唐景玉不甘心地扯他胳膊,钱进装死不理她,唐景玉无可奈何,加上肚子饿实在也没有多少力气,便抱着竹筒重新躺了下去。

不管了,到了镇上再说,难得搭上马车,她先好好睡会儿。

唐景玉真的睡着了。

跟李老头他们同路时,她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,现在遇到了一个熟面孔,而且是那种明显不会欺负乞丐的贵人,她终于能暂时放下防备,沉沉睡了过去。

马车轻轻颠簸,她抱着竹筒的手慢慢松了,随着一次较大的车身摇晃,竹筒从她手里滚了出去。因为她面朝车帘蜷缩着,竹筒就滚到了车里面,发出轻轻的流水声。

宋殊睁开眼睛,弯腰去捡竹筒,低头时瞥见少年伸进来一半的手,动作微顿。目光在那满是黑泥的指甲上扫过,宋殊从袖口抽.出帕子铺在竹筒上,这才捡起竹筒放到一侧稳住。

“掌柜,前面就到了。”

宋殊挑起窗帘看了看,扫一眼已经轻轻打呼的少年,低声吩咐道:“停车,把他放下去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钱进不禁庆幸自己没有多嘴,稳稳停好车,抱起少年走向路旁。

唐景玉就在落地的那一瞬醒了过来,她茫然地眨眨眼睛,对上钱进略显歉疚的眼神,再看看远处的小镇近前的马车,一下子就懂了。她苦笑,动了动嘴,到底没有再装可怜求宋殊帮她到底。

换个人,她肯定会求,可宋殊,她就算不了解,也知道这种人物一旦做了决定,鲜少有人能劝其改变主意的。

翻身而起,唐景玉捂着肚子走到马车前,扶着车板朝里面的人哀求:“大爷赏我一顿饭钱吧,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,求求你了,再不吃饭我会饿死的……”声音沙哑无力。

宋殊将竹筒递了出去,连着帕子一起放到了外面。

唐景玉见了,心中暗骂男人小气,面上却感激涕零:“谢谢大爷赏水,大爷好心有好报,生意一定会越来越好的。”竹筒提在手里,帕子塞到衣裳里面唯一完好的口袋里藏了起来。这种上好的绸缎,至少能卖几十钱,不要白不要。

收好东西,她恋恋不舍地可怜巴巴地看向钱进,“谢谢大哥一路照拂,他日有缘再见,小弟一定请大哥下馆子!”

少年瘦弱如柴,说话却豪气干天,钱进无奈地摇摇头,抬手去摸胸口,打算送少年几个铜板晚上好吃个饱饭。

唐景玉大喜,眼巴巴地盯着他。

两人站的位置巧,宋殊将钱进的动作看在眼里,开口问他:“钱进,你那里还有多少钱?”

钱进愣了愣,随即喜道:“还有四两多。”既然掌柜开口,他就从掌柜给他的盘缠里面拿,自己能省下几个铜板呢。

“给他数五十个钱。”宋殊淡淡地道。

五十文,足够少年换身粗布衣裳衣冠整齐地去见亲戚了。

钱进递给唐景玉一个“你走了大运”的眼神,摸出钱袋数钱。

唐景玉连连道谢,等马车开走了,她才对着马车虚打了一拳。

五十钱,她以为宋殊准备把四两银子都给她的,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啊,果然路遇贵人一下子得个十两二十两的好事都是戏文里瞎编的!

生了一会儿闷气,唐景玉左右看看,悄悄闪进左侧一片棒子地里,沿着一排连续数了三十颗秧苗,她停下,蹲下去拔出一株杂草,把那三十文钱包在帕子里埋好,再把草放回去,收拾收拾确定看不出痕迹了,又迅速走到外面。

天色已经有些暗了,外面依然无人。

唐景玉将那排最外面的棒子秧苗折断当记号,这才拎着竹筒朝小镇走去。

快到镇外时,她把竹筒里的水喝得干干净净,然后继续往里走,进了镇子没走几步呢,远处两个乞丐突然站了起来。唐景玉转身就跑,可惜她腿软没力气,没跑多久就被人按住了,熟练地摸她身上几个破口袋的位置。

什么都没翻到,两个乞丐骂骂咧咧踢了她一脚,拎着竹筒走了。

唐景玉浑身酸痛,翻个身,头顶是被夕阳映红的天。

她抬起胳膊,看看两条破破烂烂的袖子,决定明早之前一定要弄身衣裳,否则就算她带着那些钱走进嘉定县,在她来得及买任何东西之前,铜板肯定早就被其他地痞乞丐抢光了。

弄身衣裳,哪怕只是一套粗布衣,她就能换种日子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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